清早,天矇矇亮,那個滿臉青春痘,穿著卡基服,三分頭上頂著大盤帽的高中生,急忙揹著書包,拎著便當袋,匆匆走過田埂,為的趕著透早六點多的車,和一群和你一樣的二八年華朋友,在長長灰色的月台上,藍綠黃繽紛的一起排著,然後,聽到嘎啦嘎啦的聲音,一長聲~嘟~~~,知道車快到了;有時候,老早知道快來不及了,一邊撇著書包,手拿大盤帽,一邊追火車跑,勝負總在嘟聲後,關上門的那一剎那間分曉。
這裡的時間彷彿是靜靜地流著,依然科答科答的慢慢行駛,然後刺耳的剎車聲,開門關門,上車下車。就這樣消磨了三年往城裡的時間,然後接著兩年往海裡的日子,然後就這樣嘎然而止。